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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第1页)

敏感的触觉替代痛觉占上,我竭力掀倦垂的眼皮,忍受血流覆眼球的温热和异物入侵感,成万上千的长软黑蠕幼虫如潮缓慢地涌近。一瞬,我后背似无数冰凉坚硬的条状物贴爬。

无孔不入的凉虫受热血刺激与烫温温度所引,褪下的薄硬壳粉碎为齑粉,密麻的软细虫蠕动分泌粘稠的腐蚀汁液融掉衣裙鞋袜。侵嚼外涌的血、外露的骨,疯挤入撑大可怖的伤口,贪吞我骨血肉。

浑身酸胀与针扎,白环肉虫鼓着肥肚翻露如刃的小黑爪失措地抠刮细嫩的皮肉。我张开嘴,窒息被群虫遏在喉中,口涎不止地拼凑出吞咽。

它们顺我的食道下滑,在胃酸里仍旧欢腾活泼地钻捅出胃壁,酸液侵蚀我内里的脏器组织,始作俑者在血管里打旋渐漫游全身。我胸膛剧烈起伏急剧地呼吸意图逼出探钻鼻腔的异物,而我尚未发育完全的肺叶残破,口鼻能获取的空气稀薄。

彻底瘫软视线被侵盖的刹那,我幻想旁观者一声喟叹,感慨培养实验品的劣等无用,与试验第万次失败。

软韧的锢缚强硬地嵌进血肉攀附骼骨,我料定我必死亦惊讶意识透彻清明。外见罩笼摇撼,内视筋肌扭旋拽拧。甜热的腥血唤醒舌尖味蕾,浑身痉挛咳嗽,所有异体物疯癫地逃窜,未来得及逃离的化作干瘪蜷曲线绳混杂脏器碎块被咳吐出。

我缓过劲赤身站起,夜幕遮藏坑口血嘴。抚摸岩土壁破石延长出的翠绿小叶,大片软苔供我避开碎石落脚。我仰头望距低十米高的坑口、坑壁接近垂直的斜度与极易打滑的绿植,平静地放弃攀爬。

密林的深夜气温骤降,我打着冷颤窝缩在坑底,掐皮强忍困睡。

半梦间我瞄见巨大一颗头颅探进坑口,深幽的竖瞳狭窄地缩立,裂开嘴角喷出恶臭,深红长舌和喉咙肉缀长着星点的白斑。我猜这庞然巨物以成虫为食。

黄白腥臭的脓液沿严重开裂的侧嘴淌滴,蜷团的我恰正对着它血盆巨口。左侧尖牙参差裂断,龈肉作红溃脓,赭黑的毒素分泌涌流,滴滴腐蚀草皮萎枯发黑。

3

徐萼挣扎着睁开眼,像黏连的眼皮起离,他的眼前斑斓的光束交错合聚。他敏锐的嗅觉警告他莫妄动,他的周侧有能够药倒他的人目睹他的惊醒。

徐萼将他的虚惊归咎于浅薄,他绝对信任那副永葆善和的面貌。他虚软的手掌摊覆额前,五指间捻抹薄汗,调整仓急短促的呼吸试图平缓战兢的怦怦心跳。

视觉尚未修复,色杂的斑点浓聚混合成黑,须臾徐缓的自边缘褪淡溃散,轰然崩塌流融进喘息震耳的谧寂

「小郎中,快醒醒。」

跃起的低唤徐萼听得真切,他忆着火光中啼哭的皱红婴孩,白衣招火烧侵的黑灰,橙红光圈几息明灭。

「先生,」他的泪凝不成珠,被高温蒸尽,「你不该回来的,先生。」

「不回来,我往哪儿去。」

茅草木屋点点簇簇星火促燃,被焰舌燎破的肤肌淌不出血被烫熟在里。徐萼湿得迷蒙的眼角被轻扫抚,润温的底掌适力地揉摁发肿的眼睑,徐萼当觉心安,轻拽拽滑料制的衫衣。

「别走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肖想满腔怡人香,却呛烟充肺,嘴中生苦,呜咽着更像痛吟般癫嗔:「别走了。」

断尾缺鳍的坏鳞野鱼惯烈阳炙烤干裂的地缝中摇摆扭身穿梭,宁愿干硬的土块磨剥护身鳞,终教好心人捡救沉没入水溺亡。

火圈中徐萼感到窒息,他的视线清明,见面前人皓凝细腕裂道刺目红,外淌汩汩鲜血。

白洁连裙蹁跹,徐萼在他的指尖看到映着火光的细薄刃,抹唇脂红油亮透着劣香,长发濡湿紧贴腰背。徐萼盯看挑起流血不止的腕脖,撕条青口秀袍条圈裹细长割口,指腹摩挲边侧沙碎的涸血。

「我想起了先生带我走的那天,也是烈火熊熊昭夜如白日,但那天先生没穿这身。不过我记着,我儿时总爱蹲在槛上边守门等先生回家,到十七八家规里不准了才换靠着院子树等。」

「先生领徐觉回来那趟,穿了件及脚踝的素白裙,配上绣梅的短裳。」

迸裂的伤口在火中发烫,徐萼自言自语,扯着他的胳膊踏灭火簇,烧焦的脚底走留步步黑而流红的暗赤色脚印。

似不知疼痛不感高温不觉呛烟,他蕴存虚无的奢想促使他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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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直角引号代表虚幻;

2“”双引号代表现实;

第65章65八辈子(2)

4

很不幸的,今年一入冬,北边寒潮南下寒侵,没来得及晒暖扎红绳的厚棉被,江南就落起雪霰雨,掉进颈窝里吸热寒冬得要命。阴云遮日头,本该是冬困补觉的好时节,偏我每日约莫六点零两三分猛睁眼,合眼满面昏色的天光转旋。

干脆起身穿衣,无趣时透过蒙雾玻璃望着屋外远里草木上的厚霜,手脚冰凉却不知该干些什事。

腕间细绳缝合的露空细隙隐作痛,大指末头腹部习惯地覆揉深色疤痕,重压的力度抵消皮头下涌出的难捱感。

「先生什么都不需要做。」

在我的记忆里,除周遭一圈以希冀眼神锁困缚束暗示与明指的附庸外,唯有周教晨能说这话。

只有他敢说出这话。

「今早啜炒蛋。」我平平地问他。影子炒蛋手艺绝佳,周教晨做的如何我倒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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