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的人惊呼,低下头匆匆走过。然后在远处一脸兴奋的围观。
现在的医术很发达,断手断脚医治及时仍能恢复得完好无缺。
李木捡起断手,扔进了垃圾桶,毫不留恋!好像那不是自己的手,是只发臭的猪脚。脱下外套包住受伤的手,挤开人群不见,同时消失的是那个中年人和几个他的同行。
一辆红色的跑车停下,里面是位美得惊心动魄的女人,眉如弯月,弯到了一块。口里念着两个词,“辛家?辛苇?”
A市有个少有人知的地方是片都市中少有的园林,古色古香,奇幽曲致,中央是个清澈的小湖,几片绿荷,清莲数支,一座水榭立着岸边,一头连着横贯湖面的木制长廊。
刚才的中年人恭敬的站在一位女子的身后,女子倚着栏杆坐着,带一个狰狞的银色面具。发长拖地,是静止的瀑布。“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纤纤素手,拿着鱼食喂着贪食顽皮的金鱼儿。
“共有十四股势力在打他的主意,我废掉其中一人武功将他们吓退后,顺藤摸瓜找出了他们背后的主使人。除了水家的水沁兰是家主交代不能动外,知道他游戏中身份的人现在都已不能说话”中年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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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女子淡淡的应了声,道,“你不是还能说话么?”
中年人脸色大变,拿出那把刻着辛字的小刀毫不犹豫的插向自己的喉间。
一把长刀格住了小刀,在小刀陷进中年人喉间的肥肉半寸时。刀长五尺,宽约三寸,漆黑如墨,一线刀锋细亮如银。只觉女子裙摆一扬,数支莲花在茎秆中间平平移开跌入水中,这把刀已经格住了小刀,小刀变成了一抹铁粉散落在地。
女子收回刀,又坐下来。问,“昨天晚上的收益是多少?”
中年人平静下来,回道,“九百亿,难怪有这么多人想杀仅仅是个普通人的他来泄愤”。
“这次你的功劳很大,代表你北堂副堂主的小刀已经毁了,刚好,北堂的堂主现在空缺,你去接任吧”。
中年人明白,北堂是大辛门四大堂口中最大的一个,并且总部就在其中,给他北堂的堂主之位说明已把他当成最亲密的心腹,当下大喜,又稍微有些犹豫,
“可……是,堂主之位已经有人,这个……”
“杀了他不就是空缺么?”女子的语气仍那么淡漠。
“属下明白了,属下告退”中年走了。
中年人走后没多久,一阵轮椅滚动的声响在走廊上接近了女子,轮椅上坐着一个神情威猛,身材高大的老人。
“为什么杀他?”
“身为北堂堂主,泄露绝密情报,换取私人钱财,罪已致死!”
“北堂的堂主是你二叔,你下得了手?”老人道。
“当年,你把我送往张家的时候,不也下得了手”女子反问。
“那是为了家族着想,可你仅仅因为他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子游戏中的身份泄露给别人,就要制他于死地。心太毒了罢”
“那是父亲教导有方了,现在我是家主,安心养伤吧”女子说完,踏荷而过,隐入另一岸的竹林。留下一湖渐渐翻白的金鱼。
已是深夜,无聊,《江湖》关闭的结果就是这样。
方凌筑坐在床头,一缕黑色从窗外慢慢升入他的视线,是女人的头发,光滑如缎,映着月光的颜色,自上而下是狰狞的面具,优美的天鹅颈子,裹在白色衣裙中曼妙的身体,圆润纤细的小腿微微一抬,凌空跨过窗台,站在方凌筑的面前。
衣裙缓缓滑落,凹凸有致的身体是这世上最完美的汉白玉雕塑。面具扔到了地上,眉目如画,笑似春光般灿烂,定定的望着方凌筑,道:“师傅,抱我!”
方凌筑叹了口气,张开双臂将她赤裸的身体搂入怀中,满怀兰馨。“男女有别,应该注意点的”。
“我不喜欢在你面前有任何束缚。”她道,“你不奇怪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辛家的家主还能找不到一个无名小卒吗?”方凌筑的神情突然变了,空空洞洞的眼神潮水般退去,换上无法看透的神秘,抚着她的长发,爱怜的道,“我说过你不必来找我的,怎么不听话?”
“对不起,我实在无法忍受没有在你身边的第一天。”辛苇泪光盈盈。
“苦了你了,那里的世界不适合你“方凌筑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退出的,以你现在的武功,天下间很少有人能伤得了你,况且,还有我”
“任谁都知道我辛苇心肠狠毒,连自己亲生父亲都可以废了武功,断去双腿。可我走了,不出多久,辛家这些废物都可能暴尸荒野了”辛苇将头靠在方凌筑的肩上,脸带虚弱的道。“今天跟踪你的那些人是被我泄露的,我的二叔财迷心窍,私自将你游戏中的身份透漏给别人。幸亏补救及时。”
“我不怪你“方凌筑道,“我现在在做一个梦,一个可能不能醒来的梦!”
“梦?”
在梦里我总是醒着,不能得到片刻的休息”。方凌筑的声音低沉嘶哑,神情疲惫之极,“我总是在爬山,很高很高的雪山,,很危险也很费力,总是爬到自以为是山顶的山头,揭开上面的迷雾,一座更高的雪山又出现在我面前,不能中途退出,看不见希望,一分心就会摔下很远的距离,甚至粉身碎骨”〉
说到这,方凌筑手探进辛苇的发间,捧起她梨花带雨的脸,认认真真的道,“现在就走,好吗?只有你能让我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