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不行,除非开封府有了大案,派我去处理,这样的机会也不多,一般王大哥他们四个外出公干的机会多些……”
白玉堂眼珠一转,有了计较,临走拉住展昭的手欲言又止:“你小心那条龙……他对你不怀好意!”
一片树叶打着旋落到展昭眼前,茂密的槐树间探出一颗毛茸茸的猫脑袋,冲展昭“喵呜”一声。
“你问我他想做什么?我也想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展昭仰头望着赵祯的御猫,无力道,“你下来吧,皇上等着我把你抱过去呢。”
“喵~~~”就不!
“朕的御猫!”赵祯率领太监、宫女哗啦啦地赶到,“展护卫,快把它弄下来,可别吓坏了它!”
倾城绝世的燕子飞,也只是用来抓猫,御猫在赵祯怀里挣扎,被天子使劲掐住:“好御猫,自从展护卫进宫以来,你果然又胖了一圈!”
如果此时白玉堂在的话,他依然能听出来赵祯语气里包含的浓情蜜意,只是看清之后,只怕会吐血!当然,他后来还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展昭在明白了他的误会后,特意告诉了他,那时他吐了三升血,暗恨自己有眼无珠,遇人不淑……
翌日,展昭抱着赵祯的波斯猫躺在高树上纳凉,忽然太监总管陈琳一叠声地叫着“展护卫”着急慌忙地小跑了过来。
“陈公公,展某在此。”展昭抱着御猫翻身下树,要说进宫当值,还不如说是给天子的爱猫当全职保镖……好在他听得懂猫语,没事跟御猫对对话,委实轻松自在。如今看陈琳的急切程度,估计惬意的生活要到头了……
陈琳大喘气,尖着嗓音道:“皇上急召你御书房见。”
清风拂侧,眼前已失去了俊挺的青年身影。陈琳司空见惯地抹抹汗,慢悠悠往回走。
展昭整理了一下官服,抱好御猫进了御书房,发现包大人竟然也在,而且脸格外之黑。
御案后赵祯还穿着朝服,来回地翻看着手里的纸柬,眼见展昭进来,命他平身,把纸条递给身侧的小太监:“展护卫来的正好,你且看看。”
把御猫交给小太监抱住,展昭狐疑地接过纸柬,打开一看,立时变了颜色。只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道——
“我今特来借三宝,暂且携归陷空岛。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落款是锦毛鼠白玉堂。
这一惊非同小可,展昭倒头跪拜在地,求情道:“皇上息怒,这白玉堂性情至诚,为人急公好义,盗三宝只怕是一时性起,并无藐视圣威权势之意……”
赵祯笑道:“展护卫请起,朕无怪罪之意。方才包卿言说此人是你同门,江湖上颇有侠名,杭州一行更是立了大功。如此,只要追回三宝,若无损害,朕不予追究。展护卫既与他有同门之谊,留书也指名道姓,就亲自走上一趟吧。”
展昭吁出一口气:“臣遵旨。”
包拯和展昭正要离去,天子忽然唤住:“且等。这白玉堂可是赠展护卫宝剑之人?”
展昭拿不准他的意思,看了一眼包拯,答道:“正是。”
“如此……展护卫取回三宝时,可将白玉堂一并带回京城,朕却要看看,他是何等人物。”
“……”
出了御书房,展昭问包拯道:“大人,玉堂如何盗了三宝?”
包拯看展昭的眼神有些怨怼,忙撇清道:“三宝原不是什么急需之物,他盗了去,顶多劝几句要回来。只是昨日官家刚提到要试试那三宝之一的游仙枕,这当头三宝丢失,就非同小可了。本府先行告罪,又说了许多好话,官家脸色才好看些许。不然,悄悄办了,岂不好说?”
展昭扶额,这惹祸的白老鼠!
亏得还有个仁义礼信束缚,否则天都让他捅个大窟窿!
包拯见他猫眼不再瞪自个,拍拍胸,有耗子没大人的小心眼猫,是得琢磨琢磨公孙那句话的意思了,打着小心思的包大人娓娓讲述老鼠的盗宝过程:“用毕晚饭,本府正在府中办案,忽然一个纸包就落在本府案几上。拆开一看,却是那首打油诗。便叫赵虎去看看三宝可还在……”
“哎呀!”展昭一顿脚,“不好,大人中了他的投石问路之计了!”
“何谓投石问路?”
“玉堂本不知三宝所在,大人见他纸柬派人去验看,正好领他前去,三宝自然就落入他手中。”
“不愧是同门,所料分毫不差。”
“大人,属下可以当你是夸奖么?”
包拯看他一眼:“有这时间磨唧,不妨想想怎么安抚炸毛的耗子!临去时,他可是喊得整个府衙人尽皆知。”
“?”
“一猫不服,何以服江湖!”
“……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