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要把岑鹤九给的大红包退回去,还真挺肉疼。但是再肉疼,她也没有受虐倾向。
岑鹤九见她转身要走人,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语气十分不耐烦,“你去哪?”
容音冷眼看他,“去一个没有垃圾的地方。”
岑鹤九抿着嘴不说话,居高临下地和她对视,羽绒服的手感绵软,丝毫没妨碍他在她的手腕上用劲。
容音受过的疼多了,这么点挫折还不至于让她哭出来,但饶是如此,手腕的骨头也仿佛快要碎掉了。
他瞪她,她就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眼神凌厉得像要下一秒就要捅穿他的胸口。
阴与阳的激烈碰撞之间,阿碧苦着脸,觉得自己要死在这艰难的夹缝中了。做鬼,怎么就那么难。
最后还是阿碧做那个和事佬,小心翼翼地劝道:“容……容姐,你消消气,老大他就这脾气,慎小公子也骂过他好多回,他就是狗改不了……”
嘴一瓢,就看见岑鹤九拿余光冷冷地盯着他,吓得阿碧赶紧改口:“他就是死性不改,往后我会劝他的。您就别生气了,慎小爷还巴巴儿地等着见您一面呢,您可千万不能一走了之啊。”
岑鹤九的脾气他太了解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气上了头非要弄得两败俱伤,其实放完狠话后悔的人还不是他自己,这种时候只要有人给他个台阶,他也就顺着下来了。
果然,岑鹤九冷哼一声松开容音的手,“要不是看在阿鉴的面子上,你今天就是在这儿跳湖我也不拦着。”
容音自顾自地活动僵住的手腕,“要不是杀人犯法,你以为你的脑袋还能待在脖子上说话?”
“你……”
“哎得了得了!老大,你不是要勘察现场吗,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阿碧见两人又要呛起来,赶紧的转移话题,心道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才做了岑鹤九的式灵。
岑鹤九把头偏向一边,“气糊涂了,看不出来。”
“……”阿碧很想以头抢地。
两人一鬼站在人工湖边吹了半天冷风,容音才率先开口:“你昨天为什么突然要来佳盛小区?”
阿碧愣了愣,意识到她是在问自己。
“哦……是老大让我来的。”
容音的气还没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