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瞪着华歆正想开骂。
外头传来吴郡太守孙静有书信至这一消息。
孙静现是孙家的最长辈,孙权忍着怒气,让人将书信呈上。
孙权看了信后,一掌拍在了酒桌上,酒桌的酒杯佳肴顿时抖了三抖。他将信交给了华歌,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是误会。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误会!”孙权的最后几个在,几乎是吼出来的。
华歆被吓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孙权发这么大的火。接过书信一看,思路在脑中一转,立刻变脸道:“好一个陆逊,原来是一个不忠的小人。还好吴侯洞若观火,明察秋毫,才使得此小人现形。吴侯大人,歆提议立刻收了陆逊的兵权。带回建业处治。”华歆的应变能力也算的上是一绝。
原来,信中写的正是陆绩不知去向一事。吴郡和会稽郡相隔不过一日路程。会稽太守半月不理政务一事。传到了吴郡太守孙静的耳中。孙静是孙家长辈,此等事情他自然要管上一管。只是。陆绩不在会稽,孙静找不到他,也只有修书来问孙权。
孙权此刻对陆逊是恨之入骨,江东大军连战连败,短短近两个月来,孙家一半土地都落入了刘备的领地中。柴桑之败、长江之败等等败绩。孙权将他们通通都算到了陆逊的身上,认为不是陆逊的叛敌、南郡就不会丢失:不是陆逊的叛敌,柴桑就不会战败:不是陆逊的版敌。长江之战地胜负应该改写;不是陆逊的叛敌,江东水军将会保持它那不败地神话。总而言之,江东之所以会落得如此田地,罪魁祸首就是——陆逊!
孙权阴沉望着空中的烈日,杀气腾腾的说道:“陆逊,我饶不了你!”
湖口港。
自从长江战败,陆逊就屯兵于湖口。以残余实力和罗灵风对峙,阻挡着罗灵风前进的步伐。由于士兵的差距,战况并不是很顺利。
陆逊营帐。
一身白色戎装的陆逊正对着地图埋头苦思破敌之策。诸葛谨也在一旁细细思索。
“子瑜,潜入茶桑郡的暗哨有什么最新的消息!”陆逊头也不抬的沉声问道。
诸葛谨道:“荆州已经落入刘备的手中。罗灵风等人并无任何异动。
陆逊眼睛一亮,道:“对方的粮草储存地在哪里?”
诸葛谨答道:“武昌县!”
陆逊朗声道:“子瑜。你来看,现在罗麟的水军都聚集在九江附近,而罗麟的主要粮草补给尽在武昌,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兵出长江,一举攻占武昌,给罗麟一个措手不及。”
诸葛谨犹豫道:“可是我军攻袭武昌之后,罗麟必会遣大军全力回夺、此路将会全军覆没。”
陆逊摇头道:“刘备以得荆州,罗麟现在一心想防守柴桑,短时间内不会察觉武昌的粮草。我军只要破了武昌,立刻将所有粮草烧毁,随后撤退。而罗麟反扑武昌时。再由一大将兵出鄱阳,攻打豫章。到时,罗麟粮草被毁,无法支持持久战斗,定会回军江夏,若柴桑可破即可攻之。不可破,就死守豫章。以豫章和湖口连为两面夹击之势,让刘备在江东的防线不稳,等日后曹刘大战时,再以全兵破之。”
“不错。此举若是成功,可使我军在日后的反击战中少损失数千部队。”诸葛谨稳重的点了点头。
一日后,深夜。
经过长时间的商讨,最后决定此次奇袭武昌人选是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将韩当和勇将陈武。
五千精锐整装待发。
陆逊上前握着韩当的手道:“老将军,此战千万不可硬来,烧了粮草就退。借助顺流水势,即便对方有十万水军也奈何不了我等。”
韩当大笑道:“都督放心,韩某定然凯旋而归!”
陆逊也笑道:“逊也在湖口为老将军摆设庆功酒!”
“庆功酒?我看是祭莫酒才是真的吧!”这时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由一旁传来。
“贾华,说什么?”军中众将顿时大怒,其中以韩当为最。
贾华冷笑道:“韩老将军,您老此行必败!”
韩当大怒,他为军中宿老,建功无数,即便是孙策、孙权在他面前也是敬重有加。而贾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将军,居然不将他放在眼里。这还得了,韩当想也不想,拔出大刀,就向贾华走去。
陆逊立刻截住韩当,鄙视的望了贾华一眼,冷声道:“贾华,军营重地不容你猖狂。若再无理取闹。定斩不赦!”
贾华被气势所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说道:“韩老将军。您误会了。陆逊通敌卖国,老将军若依他之计策,定会死无葬生之地。”
“你…说…什…么?”陆逊也被贾华的话惹出了火来,双眼瞪着贾华一字一句的说道。
贾华冷笑道:“陆逊你别再装模作样了,吴侯已经查明一切。你明效吴侯,却暗通刘备、以职权的便利。让罗麟占我柴桑,破我江东水军。来人。将反贼陆逊给我拿下。”
“谁敢!”韩当一声大喝,站在陆逊身前,大刀指向贾华道:“我看谁敢!”
贾华先是一惊,随后想到自己是奉命行事,有护身符在身上,何必怕那老家伙。贾华吸了口气,道:“老将军,你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