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百里律才放开她,他的瞳孔在浴室的潮气中十分迷离,带着米酒一样的气息,勾了勾唇角,“你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究竟是想做我的情人,还是爱人。”
说完便径直开了门出去。
萧萧愣在远处,反应过来之后才跳下盥洗台,匆匆洗完澡,将浴巾围在身上回了房。
回到卧室后,萧萧躺在床上很是纠结。
百里律那句话倒底什么意思?是想向她暗示什么?如果她回答说想当他的情人,很明显,是她自己将他推开的,他以后对她怎样都是她自找的。若是她说要当他的爱人,那又会不会自讨没趣?反而让百里律觉得她找不准自己的定位呢?
萧萧越想越心烦,干脆换了件睡裙便去了百里律的卧室,直接问他有什么用意就好,将这个问题反手再抛送给他不就得了。
她敲响他房门的时候,百里律正好洗完澡,罩了件浴袍便来给她开门,头发依旧有些湿漉,他将手里的白毛巾丢给萧萧,“来得正好,帮我把头发擦干。”
说完便自顾自地坐在了床沿,萧萧把房门关上,走来他旁边,跪坐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声不吭地给他擦起头发来。
她不说话,他也不出声,安静了好一会儿,百里律等不住了,一把拉住萧萧的手腕,丢开白毛巾就把她给扯进了怀里搂着。
她的身体极软,刚洗完澡还有些泡泡浴的香味,刺激着他的感官,轻而易举就令他紧了下腹,萧萧在他怀里挪了挪,横躺在他怀里,怎么找也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百里律一拖,将她面对着他骑坐在他腿上,双手从她睡裙下摆滑上,贴放在她敏感的腰际。
萧萧不急,既然这么晚了还来他卧室,就已经做好了被他吃干抹尽的准备,此刻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百里律之前说过的那句话上,便十分配合百里律,势必要将他哄得服服帖帖的。
她将一大半的力气都卸在百里律身上,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张口含住他的耳垂,直到他的耳根泛起微微的红色,她才问他,“你是希望我当你的情人呢?还是爱人呢?”
他闻言轻笑,抱着她站起身来,又将她按倒在舒适的大床上,吻了吻她的鼻尖,“小妖精,我先问的,你要回答完,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萧萧一手按在他的腹部,指尖轻转,不停在那里生火,“是么?”蛇一样地下移,握住他的灼热,萧萧笑得妖媚,“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才能给你。”
“哦?”百里律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里早已经绷紧了神经,身体上的小火苗一簇一簇地往上直蹿,偏偏萧萧握着他灼热的手还不安分地上下摆弄了起来,更是惹得他肌肉紧绷,“那我们试试,看看谁先松口?”
他大手一挥,将她的睡裙从领口向下撕成了两半,萧萧快速夹紧双腿,眼神倔强地看着他,他含带笑意与她对视,那种表情分明在说,“小肥羊,反抗无效,快到我的碗里来”。
她就偏偏不让他得逞!
事实上,他也没有得逞,这厢还未动手,那边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一道清悦的女声隔着那道门板直刺向萧萧的耳膜,她都能想象得到,一墙之隔的梁曼是用怎样的表情说出那一句话,“律大,今天我有事,回来得晚了,没做晚饭,真的很抱歉。”
一定是自信的,带着故意的自信。
她想得没错,梁曼便是用这一种表情站在门外,猜测着,房里的林萧萧在听到她的声音后,会是哪一种表情?
吃惊?愤怒?绝望?
不管哪一种,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想要她知道,此时此刻,她也住进了这间公寓。
目的既然达到,梁曼便也不再言语,没等百里律出声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萧萧才用力将百里律掀开,拉过床上的毯子将自己的身子裹住,一句话也没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百里律也没留她,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xxxxxxxxxxxxxxxxxx
萧萧搞不懂,好端端的,百里律为何要让梁曼重新住回来,自从梁曼五年前从这里被赶出去以后,不要说她人了,就连她的名字,在这个家里都是很少出现的。
是想让她俩和好如初?这不附和百里律一向行事的作风。是想给她难堪?可他现阶段没有给她难堪的理由。
百里律倒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让梁曼住回来的,萧萧也没时间琢磨,因为第二天一大早,秉持着能逃一劫是一劫原则的老林,为了能从萧萧和梁曼的战争中全身而退,选择了趁早将萧萧送到委托人寄来的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