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载仔细看她的眼睛,也不点破,道:“既然如此,我明天带你去游山如何?”
“附近有月神庙吗?”褒若却问道。
“有,就在莞山以东三五里便有一处香火极盛的月神庙,你想去我明天就陪你去吧。”厚载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道:“你想去拜月老?”
“我有事要当面问他!”褒若杀气腾腾地回答,拿把刀搁在月老脖子上行不行?
次日,褒若与厚载来到闻名已久的月老庙,这里烟火很是繁盛,门口的神杆上飘着一根玄边黄旗,据说是引神幡,正迎风招展,来这儿的当然是为了求姻缘,母亲带着女儿的居多,进入殿中,神案上各摆放着一丛白花与一丛红花,月老到了这里竟也充当起了祈子神灵,想要男丁的,祷告烧香后请走白花,想要女孩的,便请走红花,褒若看着神座上仙风道骨,一副道貌岸然的月老,心里忍不住鄙视起来,乱点鸳鸯的家伙!
站在神案前,手里拿了一副阴阳杯,心里默念:“月老月老,你快出来,我有话问你!如果你在,就让阴阳杯一上一下,如果不在,就让阴阳杯两面都朝下!”
“哗啦”!
阴阳杯两面朝下!
褒若镇定地拿起阴阳杯,一个老妇人走过来好心地道:“姑娘,向月老祈求姻缘是要跪下磕头的!然后再在神前烧一柱香才有效!”
褒若可爱地浮上一个笑容:“谢谢老奶奶!”
“诶!瞧这小姑娘多可爱,月老一定会给你好姻缘的。”老妇人也抵制不住褒若超级可爱的玉女笑,笑微微地走开了。
老娘我是来罪的!
褒若站着拿起阴阳杯,再一次扔到地上,仍旧是两面都朝下!
再扔!
三十次了!无一例外地都是两面朝下!
厚载听见她磨牙的声音,明智地决定不要去打扰正接近于发飚边缘的小孩。
丫的,月老,你当我白痴?你要真不在庙里,会三十次阴阳杯都一个结果?
褒若面无表情,再扔,两面朝下的阴阳杯让她眼里出现几欲暴走的嗜血!
她突然笑了起来,想起月老曾经说过的一句话,烧了一柱香,对月老的塑像默默念道:“月老,再不出来,我就到观音庙里去拜访她老人家,顺便说说你的伟大事迹!我还要把全国的观音庙和所有的神庙全拜遍,上至西天释伽牟尼下至土地公公全拜过去,你出来不出来?一上一下是你在,全部朝下是你不在!”
在旁人惊恐的目光中,把香恭恭敬敬地往香炉里大力一摔,再抓起鸳鸯杯朝地上猛掼——
一上一下。
月老很无奈地望着褒若,再不出来,明天整个天庭都会知道他的笑话,慈航普渡的观音,那家伙的海根本就是三姑六婆的口水淹出来的,最喜欢把人家的八卦拿到天庭去卖钱!释伽牟尼,天天叫着“众生平等”、“轮回法轮”,其实最感兴趣的是八卦,比伏羲还热心!还有土地公公,那些个无聊的人间小神,闲来就是打听东家长,西家短,这回搭错红钱的乌龙事要是被一个土地知道了,全国的土地公公也就差不多全知道了!
这个女人真可怕!
手一挥,一道神光将褒若全身笼罩,褒若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厚载大惊失色,扑上前来接住了:“褒儿!褒儿!”
他小心地把褒若的身体横抱在自己身上:“来人啊!快叫大夫到奚府上去!”因为大夫的府上比奚府还远。
他的心狂跳,伸手颤颤地在褒若鼻下一探,一阵细弱的温暖潮湿的鼻息略微稳定了他的心绪,把褒若抱到车上,急命人往奚府飞驰。褒若没有看到他担心欲死的神情,他脸上已经恢复平静冷淡,但若贴近他的心,便可听见他的心脏狂跳,几乎要蹦出喉咙来,无法想像,他就是那人称“假面阿修罗”的无情商皇。
不错,是“商皇”,这个秘密极少有人知道,便是当今皇上也不知道这个“商皇”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实际上全国上下的商业命脉全部掌握在他手中,甚至皇后娘娘贴身的肚兜所有的绸缎也是由他手下宠大的商业集团进贡的,而这个集团,人人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却连几时被他所控制也毫无所觉!他甚至控制着邻近几个国家一半以上的盐铁金银业!就是他手下一个小小的管事也管理着一个府郡所有的经济命脉!而这个素以状似和气,行事却如阿修罗一般侫妄无情著称的铁男人,如今手上抱着一个小女孩,急得想把皇宫中的太医也揪出来!
“驾!让路让路!”
车疯狂地在路上狂奔,见者无不走避,掌车的彪形大汉将马赶得像疾风一般。
褒若的魂魄随着月老的指引来到他的洞府,左顾右盼:“月老,这就是你家?怎么也有电脑?”
“那是,连未来世界的洗衣机都有呢。”
月老随手一指一株郁郁葱葱的树,褒若张大了嘴巴:“这树怎么洗衣服?”
“所以说这是未来世界的东西呀,说白了就是二十六世纪的洗衣机,哪!”
月老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往树上一丢,树枝突然伸出枝条,接过衣服唱起歌:“洗衣服,洗衣服!洗衣服呀真快乐!”连根拔出地面,抓起旁边一个大水盆,坐在盆里,树叶间哗啦啦落下无数雨珠,树的两根主枝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搓衣板,开始大力搓洗起来!
“这是活化水,洗衣不用洗衣粉,干净透亮像新买的一样~洗过衣服的水还能用来擦地板、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