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间的簪子突然坠地,碎了两半,一般摔在言溪溪手边。
妇人跪在地上,颤抖请罪:“大人,民妇不是故意扰乱公堂,是被人撞进来的。”
徐令望挥手让她退下,妇人赶紧捡起发簪,又上前爬几步,从言溪溪手边,拾起另一半,踉跄退下。
小插曲过后,徐令望重拍惊堂木,要求大家安静,他又再次与言溪溪确认。
见她沉默无语,他准备要结案陈词,言溪溪突然开口:“徐尚书,臣妇没有谋害皇嗣,不认罪。”
她看着云昭昭,掷地有声:“摄政王妃根本没有身孕,如何流产呢?”
“王妃身孕七八个月,肚子的胎儿已成型,若是流产,应该有胎儿尸体。”
“但是,那日出来的是盆盆血水,并无人见过胎儿。”
“旁人不知,六妹妹难道不知道?你为了算计我,步步为营,好狠心。”
话音落,大家一片哗然,在场的人除了祁煜和云昭昭,大家都一脸震惊,不可置信。
太子皱着眉,不自觉反驳:“不可能,小皇婶有喜,是在宫里无意发现的,是林太医亲自诊断。”
“本来我有喜之事,并未声张。但是初二那天回娘家,我突然呕吐,府里张大夫确认有喜。”
“二嫂嫂,当日你也在场,亲眼目睹,还曾教导我孕妇注意事项呢。”
云昭昭红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低头强忍情绪,肩膀不自觉耸动。
“哈哈哈,六妹妹,论倒打一耙的能力,非你莫属,我现在就揭穿你的算计。”
言溪溪收敛情绪,拔下一只步摇,拽下珠花两手一捏,露出白色的粉末。
“这是喜生子,女子沾染吸收后,会造成怀孕的症状,除了肚子里无胎儿,与正常人怀孕无异。”
她起身,将药粉递给太子道:“太子,您可以找人试验,药量大的话,不到半个时辰,就有反应。”
太子接过药粉,反问她:“你给小皇嫂下了这种药,造成她假孕?”
“我不是故意害六妹妹,那药本想自己使用。不料,下药的茶被她误喝,弄巧成拙。”
太子更是不解:“你用这药?所为何来?”
言溪溪叹息一声:“我也回西南,想着有了身孕,提要求有底气些。”
徐令望沉声道:“就算这药有这般作用,那也无法证明,王妃是因为这种药而假孕。”
“你可有其他证据?下药时的证人之类的。”
言溪溪点点头:“证人我不知道,但是,这药有残留,中药之人放血提炼,能查到成分。”
徐令望又追问道:“这药如此特殊,世间并不常见,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据说这药是西南巫族秘药,是从府中七姑娘云念念,她的丫鬟手里买的。”
言溪溪犹豫片刻,鼓起勇气,如实道:“府里养着一位姨娘,她是西南人士,懂巫术,怕是……”
“听闻,这位姨娘当初能留在府里,还是王妃发话周旋,两人的关系应当不一般吧。”
她静静看着云昭昭,慢慢问道:“你说呢?六妹妹。”